酒液的浓香从窗里飘出,和窗外的香气融合,一时难辨。
做完该做的一切,封如故将虚掩的大厅门轻手轻脚地关了起来,拿起一把重锁,从外反锁了屋门,又将搁在回廊边的油灯拿起——
“喂,你干啥呢?”
一声喝问,也只是让封如故的动作顿了顿。
他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过了脸来。
那是一个正在放哨巡逻的中年人,正戒备地望着他。
后半夜起了些风,油灯灯影飘忽,
封如故抹在脸上的土泥已经干涸,半边脸皱缩着,看上去竟有些狰狞。
那中年人被他瞧得心慌,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身量比同龄人高挑许多、面容却仍然稚嫩的孩子,盯着怀里兜着母亲的手镯耳珰、身上穿着父亲长衫的中年人,歪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