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长久地昏睡,以躲避疼痛。
封如故的脸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躺在那里时,瘦得惊人,身体只得薄薄的一片,好像随时会融化入风。
封如故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质地细腻价值连城的青瓷,被人抓着瓶口,一遍遍摔到墙上,砸出大片大片的裂纹。
他只能勉强撑住自己不碎。
三十余日,或是四十余日后的某个夜晚,封如故突然被痛醒。
以往,他常被剧烈的疼痛唤醒,但偏偏是这一刻,他突然疼得受不了了。
他不用去看自己,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他的左侧大腿被剐得差不多了,各类刀枪剑戟开始从他的腰腹处落下。
腰上被剐的创口叫他连坐起来查看自己伤情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