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净一怔,抬手搔一搔青鸭蛋似的光脑壳:“小师叔,那丁酉害小师叔身中怪毒,是个大恶人,除恶便是,不必为他烦怒,消耗心神的。”
如一:“……”
海净觉出有些不对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知死活地发问:“小师叔在说谁呀。”
如一作出十足的镇静模样,在榻边坐下,背对着海净将鞋履脱下:“没有谁。”
海净:“小……”
如一:“睡觉。”
海净开始疑心方才是灯的效用了,不然,何以小师叔的后颈都开始发红?
他揉揉眼睛,乖乖躺下,心里还转着一点小小的疑惑。
如一小幅度地吐息,待脸上烫得不那么厉害,才翻过身去。
主屋院前的两盏银人灯,将院子照得皎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