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丁酉而言,这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
难道他指望自己会因为这两三句不痛不痒的劝说,去回头找那全凭正道人定义的岸?
丁酉箕踞在地,轻蔑骂道:“什么狗屁回头是岸?要杀要剐随你,少他娘在这里给老子……啊——”
他即将出口的辱骂,被一声痛呼径直噎回了喉中。
如一用“众生相”的木剑尖,直直穿透了丁酉的小腿,扎入地面,将他固定在了原地。
丁酉早被他冲入体内的掌风封住了几处穴,如今遭此突来一剑,顿时双目嘴巴一并大张,现出几分疼痛难忍的狰狞之相。
如一不去看丁酉的震惊之相,自行动手翻找丁酉身上的储物法器。
他的雪白僧袖上染了梅花似的一点血迹,察觉到后,他歪一歪头,抚过袖口,仔细打理干净,才继续在丁酉身上忙碌。
此时,他的眼神与方才说教时全然无异,不算悲悯,也谈不上冷酷。
鲜血淙淙流淌而出,剑中幽魂嗅到血腥气,立时蠢蠢欲动,有些从剑身里钻了个脑袋出来,等不及身子也出来,就将一根脖子伸得伶仃细长,贪婪地吮食起他的血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