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湖畔边再找不到吹洞箫的人了。
封如故一点头,轻轻搓捻着手指,指上犹有箜篌弦的凉意。
常伯宁想说些别的话来安慰他:“刚刚如一来找你。他似乎听到你弹琴了。”
封如故失了那与他和歌的知己,也没了再弹奏下去的兴致:“不弹了不弹了。”
他是特意问过海净,知道如一出去散步了,才捧出箜篌来,随便弹上一两个音的。
至于在万千靡靡之声中找到那清越的洞箫之声,纯属意外之喜。
只是这意外之喜走得太快,他甚至还来不及追。
封如故将箜篌收起,伏在小小亭台边,专听那些船上花魁俗艳的曲调,以此解忧自娱。
隔壁的如一坐在与亭台一壁之隔的乘凉木椅上,只能看到归来的封如故对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艳曲摇头晃脑打拍子的模样,心想,这果真才是封如故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