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上一下,相对而立。
桑落久软声询问:“如一居士怎么在这里?晚饭也不曾用。师父还特意为您和海净点了上好的素斋呢。”
如一避而不答,径直道:“方才我去了街面上,闲来无事,随手买了一样东西……给你师父的。”
他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将这把梳子送出,留着自己用,更是无稽之谈。
他是僧人,等结束了梅花镇这边的事情,自是要重新落发的,留梳子也是无用。
如今见了桑落久,他索性将匣子递给了桑落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也不是特意为他买的。如今时辰晚了,我是外人,不便打扰他,烦请你代我送他。他愿意要便要,不愿意要,便扔掉吧。”
言罢,他一副要与那匣子彻底划清界限的模样,拂袖离去,心中却有些难以言说的懊恼之意。
桑落久端详手中匣子,秀眉微动。
恰在此时,罗浮春从楼下端了一壶酒上来,见状问道:“落久,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