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笑言:“看来师兄是喜欢的,若师兄将来娶亲,或是与人合籍,我便买一张一模一样的,赠给师兄。”
罗浮春小声嘟囔:“我娶亲,你送床,算怎么回事儿啊。”
“叫师兄时时刻刻总能想起我啊。”桑落久温柔地抿嘴笑开了,同时翻身坐起,“……落久开玩笑的,师兄莫要往心里去。”
在罗浮春被他惹得心湖涟漪泛泛时,桑落久起身招呼老板:“老板,这床我们要了。请除尽灰尘,下午派小工将床送到油坊巷中去,我将门牌抄录给您。此外还要劳烦您一件事,请您在床板上以草书刻上‘百年修好’一句到时候压在褥下,也算是一份祈愿。这份刻字的钱,我们另付。您看可好?”
罗浮春看着他家周到贤惠的师弟利落地张罗好了一切,心里微甜,忍不住想起他这师弟这些年种种的好来,想得一颗心热乎乎麻酥酥的。
他自觉也该做点儿什么,于是当桑落久跟着老板入账定金,而伙计捧着一匣东西走来时,他主动伸手接了来,径直打开。
里面的一匣子银光碎玉险些晃着了他的眼。
他好奇地取出一柄鹿茸状的暖玉,觉得还挺趁手:“这是个什么?”
“掌柜的和您弟弟谈得投机,又好听说您家有喜事,便说要赠些礼物给您。这些自是喜事要用的东西啊。”
小伙计长得喜庆,未语就笑三分,如今暧昧地笑起来,更见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