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仍然面朝床里,眼睛微闭,嘴角却扬起了一点笑。
他扬声道:“谢海净小师父,麻烦传句话,娶妻娶贤,我封如故若要娶妻,定娶如一居士这样的女子。”
海净心里知道,他家小师叔因为相貌失于艳丽,常被人调侃,是而最不喜欢别人将他视作女子,更年轻的时候,甚至在寺里被人调笑成美艳小尼姑,云中君这话若是传到小师叔耳里,二人轻则争执,重则冷战,实在不妙。
因此,海净自觉责任重大。
这二人吵架,自己应当居中调停,也算得上一桩小小的福报,于是他跑回小院,在院外提炼了一下封如故话中的重点,再次传话道:“小师叔,小师叔!云中君说多谢你的美意,他还说,他喜欢你这样的关心。”
这青砖黛瓦马头墙虽是好看,却隔不了音。
远远听到海净的声音,封如故问常伯宁:“……我是这个意思?”
常伯宁失笑。
另一边,如一把他的那番话听入耳中,冷淡道:“他喜欢不喜欢,与我何干?”
海净:“……”这话很难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