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心安理得,全盘收受,从屏风后转出来时,露出的修长的手腕脚腕被热水烫得微红,从偏广的僧袖里探出,更显出他骨头纤细,连指甲盖都透出淡粉的血色来。
如一只看了一眼,便偏开了脸。
那边,封如故自觉爬上了如一的床,裹好了如一的被子,把自己卷得密不透风。
如一站起身,走到床边。
鸠占鹊巢的封如故抓紧被角,笑言:“你不要上来。我脱光啦。”
如一听了这不堪的话,也没吭声,递了一杯热茶过去。
封如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伸了只手出来,揭开盖子,一股温暖的姜茶香扑面而来,湿润了睫毛。
如一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道:“驱寒。”
封如故将白瓷茶盏捂在掌心,那热度便从掌心暖融融地直达了心房。
他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