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哪怕净严是戒律院首座,也有些怯他,和他身边那把“众生相”。
整个寺中,唯一能以平常心对待这个异类的,唯有净远方丈一人了。
净远方丈已逾古稀之寿,须髯雪白,但眼神清澈明亮,不见丝毫浑浊。
他刚刚脱下祈福所用的金红袈裟,换上一身素朴的淡灰色僧袍,不像一名高僧,倒像是一名慈和的邻家老者。
他嘉许道:“如一,你在外,将事情办得很好。”
如一低头,心平气和,保持沉默。
净远方丈又说:“这些年来,端容君常与寒山寺有信件往来,不算陌生,与云中君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如一颔首:“是。还有一事。”
说着,他抬手捂住心口位置,摩挲一番。
……试情玉烙下的青纹近来放肆得过了分,在白天里还不很明显,入了夜,只要一想到封如故,那里便亮得几乎可以当灯照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