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何尝不知道吸烟会败坏胃口,但刚吸两口,便这样浪费了,着实可惜,见如一仗着自己手长,封如故心下着急,索性合身扑上去,整个人盘挂在了他的腰上。
如一肌肉瞬间僵硬,立时偏开脸去:“胡闹!下来!”
封如故就着他的手吸了两口烟,笑道:“胡闹便胡闹了。大师若要赶我出寺,风餐露宿,就请这样带我出去吧。”
如一对他的厚颜已是哑口无言,仍不肯看他,却悄悄分了一点余光在他身上。
封如故平时穿白,如一便只觉得他白,如今玄衣上身,如一方觉此人苍白得过了头,像是一件薄胎细瓷,颈下的几条血管被皮肤衬得透蓝,碰一下都怕出了裂痕。
封如故暂解瘾头,心满意足地跳下如一身来,去关注今夜的菜色了。
如一将烟掐熄,同时嗅到烟气中残余的一丝药香。
……延胡索,作镇痛之用。
如一随他在桌边坐下,摆放碗筷时,努力让自己的言辞看起来是随意一问,而非关切心疼:“昔年之伤,现在身上还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