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将那重若千钧的两个字缓缓念出:“……义父?”
嘣的一声细响,他袖中的红豆手串散开了。
艳艳红豆蹦跳着洒落一地,有些落入他身下汇成的小小血潭中,有些没有。
他将封如故肩头的衣服抓得起了几丝皱褶,头皮发麻,指尖苏得发软,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几分气力。
如一低下头,用尽全力地低语:“……封如故。你又骗我……”
燕江南赶至近旁,眼见封如故气息断绝,她仍是不肯甘心,上前一一试过诸样救治之法,一颗心在腔子里缓缓跳着,渐渐冷了。
她轻声说:“如一居士,将他交给我吧。”
如一抱着他,似是听不懂燕江南的意思。
燕江南将眼泪艰难下咽:“小师兄……是风陵山人。”
如一望着她,嘴角轻轻牵扯,竟是做出了个模糊的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