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了。”桑落久说,“我会把‘静水流深’收拾好,恢复到和原先一模一样的程度。在那之后,我与师兄会在此为师父结庐守灵三年。”
如一轻轻一皱眉:“如今道门中,并不认为你与罗浮春知晓他入魔一事。他为你们起这样的名字的用意,你该该明白的:拖累你们,并不是他想要的。”
桑落久很是沉静,敛袖低头,款款答道:“但这是我与师兄想要的。如一居士,请。”
桑落久看起来不很难过。
或者说,他天生就学不会激烈的情绪,即使在母亲死时,他也只给了自己片刻放纵情绪的时间。
何况,距离封如故亡故,已过去了十日之久。
他沉默且有条不紊地计划起了将来,包括如何最快地恢复“静水流深”的原貌,该在何处结下草庐,等等。
……这也是桑落久第一次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他知道,这一点也不符合他自己的行事作风。
但他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