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深吸几度,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纾解,把所有的声音都封在齿关之中。
若是封如故敢探头进来,说上一句“你在拔蘑菇吗”,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当场羞愧而死。
因为心里挂念着封如故,他盼着草草了事,可他实在不擅此道,折腾了半晌,仍一无所出。
无法,他攥紧浴缸边缘,咬牙泄出一声低哼:“义父……”
片刻之后,他双腿微微一抖,腰身一弯,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一般,急急扯来毛巾,将手指手掌擦了个干净,又将沾染秽物的毛巾烧了个半分不留,才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转出屏风。
“义……”
如一骇然惊住。
客栈的窗户,不知何时大开,倒灌入习习凉风。
封如故不见了,桌上躺着的猫身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