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兢抬目望向天际,那一抹残月仍隐隐绰绰挂于天际,行将消亡。
他目送着即将消逝的月光,唇齿骤然紧合。
待封如故察觉到时,韩兢的嘴角已垂下了一丝黑色的血线。
封如故脸色遽变,一步抢至他身侧。
嗅到从他嘴角溢出的一丝血气后,封如故骤然暴怒:“——谁给他的毒?!”
一直看守着时叔静的陆护法呆愣片刻,快步赶来,闻到他口中气息,勃然变色:“……是牵机毒!他要畏罪自尽!”
牵机药,至毒至凶,一经入腹,腹痛如绞,人在极端痛苦下,身体蜷缩扭曲,头脚相接,状如牵机。
陆护法冒出一头热汗,跪下向封如故请罪:“他一直好好的呆着,丝毫未曾有异动,属下不知——”
早在听到陆护法脱口而出“畏罪自尽”四字时,封如故心中便是悚然一惊。
旋即而来的,只余无穷无尽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