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1033(2 / 2)

韩兢想了许久后,陡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勃然变色,骤然起身,唬了那伤员一跳。

韩兢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躲在了距离落脚之地不远的一处避风岩石之下,怀拥“春风词笔”,半解胸怀,以刃为笔,将剑刃抵于胸口,握剑的手颤抖不止。

韩兢不知该怎么挽回自己沙漏般渐渐失去的情感,唯有疼痛,能助他清醒一二。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韩兢在沉默地濒临疯狂,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可他亦不愿忘却。

他只能用疼痛逼自己清醒,逼自己至少不要忘记一些事情。

“春风词笔”刺入血肉三分,在他胸膛一笔笔刻下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