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名字风雅,取在朝歌山与风陵山之间,茕茕立于荒原之上,四周荒草蔓生,不远处有一座圮塌白塔,其上爬满绿意,和十里亭一般被荒弃此地,无人问津。
此时,亭中杂草尘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常伯宁到时,封如故已在亭中石桌前端坐。
春末夏初,他一身绯色轻薄长衣,凭风而动,再不必穿厚重衣物,以蔽身寒。
见状,常伯宁心中一半酸楚,一半宽慰。
而在遥遥地与封如故视线相对时,他心中杂陈滋味,统一化作了一片安宁。
封如故冲他扬了扬手,向来矜持的常伯宁被他感染,也学着他的动作扬了扬手,旋即抬步而去。
方一落座,常伯宁便四下望了一番,赞赏道:“如故勤快了不少,知道自己洒扫了。”
封如故倚在一尘不染的石桌上,托腮笑道:“没有,我带落久来的。”
常伯宁一愣,旋即失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