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久稳稳接住,很是客气:“这么晚,叨扰居士了。还请早早歇息。”
他扶着封如故返回了正殿。
如一同样折返殿中。
海净抚一抚胸口,嘀咕道:“幸亏云中君醉了。”
如一不语,向来冷淡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懊恼。
背后闲话、诳言妄语,皆是口业,乃佛家大忌。
但封如故的琴声,实在太像昔日自己难以入眠时、义父为自己弹奏的安神曲,叫他无法不去在意。
或许不会有人认为,远隔着十年光阴,一个人仍能记住另一个人的琴音、指法、技巧,而且清晰如昨。
当年,义父手把手教他学工尺谱,认板眼,识宫调,偶尔嫌他笨,多数时候夸他聪明。
如一以为,自己将义父视作唯一,义父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