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惊恐,纤细的手指探在鼻端,微弱的呼吸时断时续……
白马寺厢房内,小罗文琪和医治的僧人都被那身体上狰狞可怖的数十道伤口惊得目瞪口呆……
雪停了,日升日又落,小罗文琪守在床边,三天悄然而过……
当虚弱的青年苏醒时,飘着香气的蛋花汤一勺勺便慢慢喂入他的口中,小罗文琪调皮地笑容如雪后盛开的白梅一样清丽,“寺里不能杀生,鸡蛋也要偷偷地吃……”
满含感激的目光深深注视着粉妆玉琢般的小罗文琪,一种异样的情绪慢慢在心中酝酿……
“原来你是哑巴,也不识字,看来是没有地方去,我和方丈说好了,留你在寺里当伙工,你只要好好干活,方丈不会赶你走的……”
寄舍在寺中的小罗文琪和这个无名的青年成了最好的朋友……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小罗文琪手托着雪白的嫩腮,认真地教他识字。
开心的笑容在青年的脸上浮现,提起不听话的毛笔歪歪扭扭写下一个“五”字。
聪明的小罗文琪很快猜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在家排行第五?那你姓什么呢?”
青年的脸色黯淡了,眼光似乎投向非常辽远的地方。
乖巧地看出了青年心中埋藏有深深地伤怀往事,小罗文琪拉住他,“我告诉方丈你叫五郎,我叫你五哥,好不好?”
青年双掌反握住小罗文琪白玉般柔软细滑的手,用力点着头,眸中热烈的光芒似夏日正午的骄阳。
冬去春来,春去春又回,一年的时光悄然而逝。
正如来时那样突然,离去时也同样意外。当小罗文琪从睡梦中被叫醒时,一件冰凉的东西已经挂在脖颈里。
“阿宣,我是五哥……”
陌生的声音让小罗文琪吓坏了,“你……你不是哑巴吗?”
“阿宣,什么都不要问,我是迫不得已装哑的。我要走了,帮我保管好这件宝物,我不能带着它,不然容易被抢走……”
本能地感到一种危机,小罗文琪紧紧抓住了朝夕相处了一年的青年,“好,我一定会带在身边的,除非我死了……”
厚实宽大的手掌掩住了他的口,“不要乱说话,记住,一定要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