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边拉纤保媒成功,心满意足地带着金主去见下一家。
但沈之川被人勾着想起来自己从前年少单蠢时干的傻逼事,不高兴了。
沈教授不高兴,大家都别想高兴。
他领着谢栗在冷餐会会场里溜一圈,和这个老师聊聊被毙掉的项目,和那个老师谈谈论文写不明白又要延毕的不孝学生,把同系老师的心窝子挨着扎了个遍。
冷餐会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家觥筹交错好不快活。等沈之川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就只剩下一地学术民工抱头痛哭了。
谢栗临出酒店前,突然想起自己把人家的花踹倒的事情还没解决。
他借口说要去上厕所,扭头跑到酒店大堂,想找人问问,结果却被告知不用赔了,对方还一脸严肃地叫他去洗手。
谢栗同学一听说不用赔钱,高兴地一溜烟就跑了。
大堂经理看着他的背影,挣扎三秒,摸出对讲机给总控室汇报工作。
沈之川回程的时候一路阴着脸。
谢栗不敢招他,老老实实地缩在副驾驶里,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还是失败了。
捷豹在红灯前停下来,沈教授突然开口,炮筒对向自己的小徒弟:“谢栗,你以前测过智商吗?”
谢栗还真的测过,他犹豫地报出一个数。
沈之川又问:“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
这倒让谢栗不好回答了。谢栗挠挠胳膊,嘿嘿一笑:“也,也还行吧。”
沈之川看他一眼。这孩子跟个什么小动物一样,没心没肺的。刚才还哭丧个脸,这会不知道怎么的又高兴了。
沈之川挂挡起步,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你是兰大有史以来最小的博士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