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_19(1 / 2)

于是谈恪的目光便跟着换个方向,直直落在谢栗脸上。

观测塔楼的光线昏暗,只有角落里几台低压钠灯提供着有限的光明。

谈恪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身形挺拔。深邃的眉眼看起来很严肃,又带着些许说不清楚的意味。

他垂眼看着谢栗,开口:“你昨天在酒店打翻的那盆花是对皮肤有刺激性。当时我要叫你去洗手,你不听完就走了。后来又叫大堂经理转告你去洗手,他也确认自己转告你了。”

他朝谢栗身后看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洗个手很难吗?

谢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昨天的那场面,他既无准备,也无预料,全是宋易与这位白月光先生撞上来。

撞上倒也罢了,偏偏叫他听见宋易在胡说八道,硬把自己抱碗望锅的行为,说得倒好像是在做什么善事。

谢栗不可能忍,也忍不了这口气。

后面打翻东西也好,跑掉也好,统统都不是他的本意。难道还要他站在那里与人聊天吗?

至于大堂经理的转告,当时沈之川就在停车场等着他,他怎么能再去厕所转一圈。

洗个手是不难,可是也没人告诉他不洗会怎么样啊。

谢栗满心都觉得委屈,但是这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和谁都没办法讲得很清楚。

沈之川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所有的人都是好心,不好的唯独只有他自己。

可是--

他很生气地想,可是就算这样,疼都疼在了他身上,他都从来没有怪谁,别人凭什么还要来责问他?

谢栗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撇过头,用只有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自己会处理的,不劳操心。”

谈恪再一次觉得好笑。谢栗将脸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只正在逐渐鼓起来的河豚。

这个小男生总是让他觉得想笑,而此刻这好笑里又多了一丝说不清楚的柔软东西。

柔软到令他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说:“我小姑很关心你,下次你去见她,还这样严重,她一定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