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的心往下坠了坠--沈之川总是在推开他。
沈之川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微波炉,看见里面只有一碗,才转过身用还有点鼻音的声音扬声问:“你不吃吗?”
他说着,自己端着托盘走过来,倚在中岛上。
不过普普通通四个字,方显却从里面听出了教堂婚礼中唱诗班的男童合唱,鸽子和气球在放飞瞬间的鸟鸣和风响,亲友的祝福和欢呼,以及清润的男声略带羞意地回应牧师。
方显欣喜若狂,站起来,朝靠在中岛的漂亮男人走过去。
“我吃过了。”方显说,“专门送来给你的。”
沈之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酒喝得太多出现幻觉了。他隐约觉得方显屁股后面有一根毛茸茸的什么东西在摇。
沈之川坐下吃饭,方显就那么摇着一根幻肢坐在对面看着他。
平心而论,方显做饭的手艺真的不错。
沈之川不是没好奇过,一个看起来就是大少爷的人物怎么会做饭,但他从来没问过。
他之前觉得问多了就会了解更多,接近更多。
但他现在想问,却有些张不开口。
吃完饭,沈之川不顾方显的阻挠,坚持要去洗澡。
热水冲着酒气,熏得人昏昏沉沉。
他出来没看见方显,转头回卧室去睡觉。
躺了没多久,有人开了卧室门进来。
沈之川难受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