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恪捏着他的脚,挨个脚趾一根一根地揉过去,连指甲缝也不放过,仔仔细细地搓弄。接着又沿着脚背,不轻不重地揉捏,一路按到小腿。
谢栗起初还挣,嘴里咕哝着“我自己洗”,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挣了,揪着裤子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谈恪给他洗着,忽然发觉安静得不对头,抬头一看,小男生脸颊绯红。
谈恪伸手在盆里搅了两下,莫名其妙地说:“这水已经不烫了啊。”
谢栗猛地把脚从他手中抽出来,**地顾不上擦就站起来,弯着腰拔腿就往卫生间里冲,像个虾米似的勾着背,还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谈恪在椅子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勾着嘴唇笑。
小东西,捏捏脚都这么大反应。
等着谢栗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好兄弟谈判成功,开了门,外面却没人了。
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书房门下亮着一丝灯。
谢栗松口气,灰头土脸地爬上床去睡觉。
这床上满是谈恪的味道,谈恪盖过的被子,谈恪躺过的枕头,到处都是一股子深深浅浅的柠檬草味道。
谢栗躺在床上脑子里天马行空,一会想想这个,一会想想那个,就着这股柠檬草的味道,不自觉又想起了那天在帐篷里的事。
他在被子里翻来滚去,越想越睡不着,甚至还精神起来。
谢栗缩在被子里简直欲哭无泪,恨不得捶床,怎么就这么不矜持。
可那柠檬草的味道简直像助燃剂,扇得那把火越烧越旺,在黑暗中偏偏勾着人去做一些清醒时做不出的事情来。
谈恪突然推门进来的动静吓了谢栗一跳。他突然惊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不由得浑身僵硬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屏着呼吸听谈恪的一举一动,开夜灯,关门,倒水喝水,放下水杯,拉好窗帘。
谢栗再也顾不上自己尴尬的状况,小心翼翼地在被子里挪动,将手拿开。
只是忽然,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