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原因多半在谈恪身上。
“财经时代之前给你的专访你没看过吧。”方显打了个响指,“看看吧,我觉得还挺中肯。”
谈恪不太喜欢接受专访,但这两年长鲸处于扩张期,在媒体上适当露脸营销有助于建立品牌形象,他只好捏着鼻子去。
事后杂志社发来成稿基本都是肖助理审的,样刊他也懒得看--都是花了钱打点妥当的,没人那么想不开,真的来揭短。
这期杂志找出来还着实费了肖助理一番功夫,近一年前的采访,又没有电子版。找出来的时候正碰上谢栗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不想在宿舍住了,央求他去接一下,谈恪就顺手把杂志拿上了。
这会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中间的一大段文字格外刺眼--“作风强势”、“事必躬亲”、“强硬的话语权”、“细节控制”、“完美主义”。
肖敬这工作可做的太不到位,他一点都不记得允许过媒体写这种内容。
方显专门叫他看,用意明显,无非是暗示他控制欲太强。
谢栗被渴醒了,起来发现旁边没人,喝完水顺便拐到书房,果不其然里面亮着灯。
他现在在谈恪的家里已经很不拘束,自己敲敲门就推开了,眯着眼睛走到谈恪跟前,主动往人家腿上坐。
谈恪伸手揽过他,让他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腿上,顺便在他发凉的小腿上摸了一把:“空调开得低,回去把裤子穿上。”
谢栗还不是很清醒,靠在谈恪的肩膀上摇头:“我一点都不冷。”
谈恪想说现在不冷一会就冷了,但余光扫到杂志,又顿了顿,转而开口:“栗栗,你觉得和我在一起高兴吗?”
谢栗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好像没明白要想一想似的,过一会才昏昏沉沉地回答:“可是你以前总管我,就很烦。”
这孩子困得五迷三道,说话未免太实诚了些。
但好在谈恪现在已经能比较理性地和他谈这个问题了:“但很多时候管你,也是因为关心你,为你好,是你有些地方确实做得不对,你不觉得吗?”
又来了。
谢栗不耐烦地在男人肩上啃一口,肌肉硬邦邦,:“但也有的时候只是你自己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