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皮吹的,什么搞天体物理,他根本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博士生。
谈恪帮他把鞋拿出来,蹲下来,拉开鞋带给他套上,又帮他把鞋带系好,一边说着:“你可是要在顶尖学术会议里做论题主讲的人。这可不叫吹牛,这是适度宣传。”
飞机在戴高乐机场落地时,恰好赶上当地凌晨。
谢栗他们转机前往非申根区,行李直挂不用拿,也用不着出关,直接沿着指示牌去非申根区的候机大厅。
下一班飞机是第二天清晨的,这群人还得在机场里再呆五六个小时。
谈恪也不着急。开会本来就是两三天以后的事情,他这么早跑过来纯粹是为了在路上陪谢栗一段。
他惦记谢栗十几个小时就喝了几杯白糖水。这会也顾不得管那几个和他同行的老师同学怎么想,他和沈之川打了个招呼,就把谢栗带走去吃饭了。
沈之川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知道了。
谢栗跟着谈恪走了以后,同行的那个老师才凑过来八卦:“哎老沈你别说啊,这个谈总事业做得那么大,人还挺贴心啊,对小谢很周到啊。”
沈之川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首先“老沈”这两个字就很刺耳,说谁老呢。
“贴心也是应该的。”沈之川没忍住回了一句,“他连个博士都没有,还那么大年纪了。谢栗看上他他都该烧香了。”
吃饭的时候,肖助理趁着谢栗去上厕所的功夫,和谈恪提议回程的时候给谢栗升个舱。
令肖助理意外的是,谈恪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等谢栗回来问问他。
结果谢栗回来后一听,果然就拒绝了。
谈恪在机场里陪着谢栗,一直陪到他们登机才出来。
肖助理直到出了机场坐上来接他们的车,才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可以多买一张头等舱,换个人的名字,到时候和航空公司打个招呼就是了。路上谢同学也能多个休息的地方。”
谈恪看了肖助理一眼:“你有这种想法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