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会意。他踢掉拖鞋蹭过去,坐大腿搂脖子一套行云流水,还摸摸谈恪的脸,说:“我怎么感觉没有见你了。你是不是瘦了?”
谈恪托着谢栗的屁股颠了颠:“我怎么觉得你还吃胖了?是不是这几天光吃肉了?吃过蔬菜吗?”
谢栗嘿嘿一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因为好吃嘛。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都还没告诉老师。”
谈恪其实已经知道了,但他揽着谢栗的腰,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样子。
谢栗从他腿上下来,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去书房拿自己的手机,又一路举着小跑过来,得意洋洋地单手叉腰:“喏,给你看!”
谈恪靠在沙发里,一目十行地扫过桑德斯发给谢栗的邮件。他看完后把手机放在一边,不说话,却抬头一个劲儿地望着谢栗。
谢栗在他的目光下生出些不自在,忍不住凑上去,半跪在沙发前,两手撑在谈恪腿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谈恪看着他,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
末了,他把谢栗重新拉回到自己腿上:“我在坎儿城呆了两天,出门的时候一直在想,这里可能是你住过的地方,那里可能是我妈呆过的地方。”
谢栗扬着头想了一会,断然否决这个可能:“小时候我很少离开福利院很远,上学也在附近,我们不允许乱跑。”
谈恪没说话,只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明明两次去那里都只是匆匆来去,从没有认真驻足过,却因为两个重要的人的关系,使得他和这个籍籍无名的西北边陲小城变得仿佛天生亲切一般。
好像无形中有一只手,从很久以前就将他们拢在了同一张网下。
第二天沈之川回来了,谢栗要去学校,谈恪也正常上班了。
他下班回家的时候,谢栗已经回来了。
可能是在补觉,家里无声无息的。
玄关的鞋柜旁边有个黑色的大袋子。谈恪打开,袋子里装着一台香案,一捆线香,一束菊花,还有一小袋苹果和橘子
谢栗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啊,我太困了,没来得及拿出来。”他走过去,“我看网上说,骨灰放在家里,要有供品才比较好。所以下午我跑出去买了一些,你看看行吗?”
谈恪谈忻都不信这些,从他随手就把骨灰盒带回家就可见一斑。肖助理没得到老板指使,也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最后反而是谢栗跑去张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