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_232(2 / 2)

谈恪甚至来不及站起来拉住他--这个小区的快递都是物业送到户主家门口,物业进来会先在楼下打可视门铃,怎么会直接就上楼来?

那边谢栗一开门,傻眼了。

来人不是他惦记了半天的快递员,而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谈启生看到开门的人是谢栗,也愣了两秒。

谢栗从头到脚一身家居打扮,甚至主动来开门,显然不是过来偶尔做客的客人。

谈启生当即脸就拉了下来:“谈恪呢?”

谈恪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对谈启生的出现也很吃惊:“爸,你怎么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他说着走过去来开谢栗:“你去书房忙你的事情吧。”

谢栗蹲在椅子里,听着外面谈启生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和咆哮,如坐针毡。

谈启生是来要骨灰的。

谈恪扣着骨灰不下葬,谈启生几次从谈忻嘴里问不出准话,谈恪又避而不见,他一怒之下就自己从医院里跑了出来,上门来要一个准话。

“你扣着你妈的骨灰干什么?”谈启生边咳边说,“她人都没了,你还叫她不安宁?你把骨灰还给我,我自己去买墓下葬!”

谈恪回了句什么,谢栗听不真切,只有几个零星的词,小苏山、纪念馆什么的,越过门板传进书房里。

他说不清楚自己这种预感是哪来的,但浑身都紧绷起来,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

下一秒,外头便传来一声巨响,听动静,像是什么大件的东西被砸了。

饶是谢栗预感到外头的这对父子要起冲突,还是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他生怕是父子两个打起来--主要是怕谈恪被他爸爸打,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开门跑了出去。

客厅墙上的液晶电视被砸了。

盖屏玻璃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摆着骨灰坛和小香案的电视柜前掉着一个铜制的彩色金刚鹦鹉摆件,是谢栗从巴西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