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心里的害怕,捂着脸哭起来,哽咽的,强烈的不安全感包裹着他,好像底下是个深渊,失重与吞吃,都让他发冷。
车子停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沈平格的声音近了些。
“怎么还哭了?”
话音刚落,连燕便死死的抱住他,紧箍着,恐惧的朝他怀里拱,嘴里发出无用的单音节,沈平格温柔的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害怕。
“我们先下车,好吗?”
连燕使劲摇着头。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去。
“连燕,”沈平格说,“我陪着你,我在呢。”
雷声停了,或许还在蓄势,只剩磅礴的雨,忽然后颈被揉了揉,像在抚摸受惊的幼兽。
连燕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