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太难了,他明明是爱他的,可他要撒谎。
“唔,这么多纸条,”沈平格轻声说,“她是给了多长时间?”
连燕在手机上打字。
快一个月了。
“她挺有文采的,”沈平格说完这句话,把那些纸条又叠好了,板板正正的,放进了书包里,拉好了拉链,“回头还给她吧。”
连燕都不记得自己怎么上的二楼,怎么进的卧室,怎么把书包扔在床上的,他和书包都摔在床上,连燕仰躺着,盯着天花板的灯,眼睛都发疼了才挪开,黑点在眼前凝聚又散开。
连燕懊恼的捶了捶床,不解气,又打了好几下,床是没疼,他的手倒是捶红了。
他猛地坐起来,拉开了书包拉链,倒着提,小纸条洒出来,连燕拿过,却动作顿住了,他看着一厚摞小纸条,忽的眼眶发酸。
他不想撕掉那些纸条。
他想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