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深呼吸了下,又在纸上写:万一不成呢?
“那拉倒,”庞年托了托手,“就这样了。”
和庞年说似乎并没什么用,连燕怕泄露自己太多的信息,告诉庞年的也不是完整全部的信息——而且这些事情,只有他能给自己答案,别人不能。
连燕拿回了那张纸,撕了,撕的很慢,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
“不过连燕,”庞年认真的说,“我觉得吧,你要不给你朋友说声,别让他喜欢太久了。”
连燕看向他。
“喜欢太久又累又辛苦,而且还得不到回应,”庞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早点放弃的好。”
这道理吧,谁都会说,谁都能说,这心里都装着明镜儿呢,可要真的放弃,也舍不得、放不下,连燕还是会想沈平格,会偷偷在手腕内侧画三片叶子。也会偶尔莫名其妙的笑和难过,像病了一样。
快要放学的时候,连燕又陷入了一种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