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能知道沈平格接下来要问什么,但还是觉得有种未知的恐惧,他连同他那份“喜欢”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扭曲发酵,可沈平格却在一点点把他拖出来。
“唔,”沈平格说,“那些纸条,谁给我的?”
连燕攥紧了手机,指尖都泛白。
如果连燕可以再厚脸皮一点,他可以编造出另一个人来,把全部的锅都推给他。但他也知道,沈平格不傻,也不会被他糊弄过去,或许从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在扮演跳梁小丑,所有人都在暗处看戏。
他没法儿再撒谎了。
于是他在手机屏幕上慢慢打字。
是我。
这两个字连燕删了又打,最后打上句号的时候,连燕却有种解脱的感觉,他背脊都出了汗,屏幕的光刺着眼睛疼,连燕把手机推给沈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