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学着离开沈平格,就算不情愿,就算难,一点点的,也能学会摆脱依赖。
他有时候觉得沈平格是想关心他的,是想和他说话的,可错乱的关系成了斑驳的荆棘,他衣衫单薄,荆棘容易刺破皮肉,于是隔着荆棘,望得见目光,却听不见呼唤。
从九月开学到十月中旬,沈平格对连燕说的话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十来句,连燕在十月初就开始担心作文大赛——他和沈平格避免不了一起,连燕只盼着初中组和高中组分开,少点尴尬也是好的。
十月中旬很快到了,太阳光北移,白昼缩短,一切都显得萎靡,叶子黄绿混杂,阳光是杏黄色的,然而一到晚上,月光仍是那般——四季的月光都是一个样。
那是飞去北京的前一个晚上,连燕仍是紧张,盯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出神,昏昏沉沉的,直到凌晨才睡着。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九章
行李箱里装的东西不多,衣服与洗漱用品,还有一本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