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徐婉芳一瘸一拐地迎上去,“我付钱给你。”她想问问他,医馆的生意怎样了?
林轩没说话。
进了医馆,林轩开了门,徐婉芳艰难坐下,嘴里一个劲地说:“疼死了,疼死了,现在我真的不想再走一点路了。”
她脱下高跟鞋,林轩注意看了一眼,果然脚踝红肿的一片。
徐婉芳打量了一下医馆,很冷清。
“以后你就靠这个为生?”她依然是一副不看好的语气。
“不行吗?”林轩反问。
徐婉芳就叹道:“看在你今天帮我的份上,我就再好言劝你几句,你这样不行的。你没有人脉,没有技术,这医馆又这么简陋,怎么会有患者相信你呢?你还是去别的医院应聘,学点医术,再去别的医学院进修进修,这才是正经的道路。”
林轩和徐婉芳认识,也是在一所医科大学的教室。徐婉芳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林轩是自费来学习的旁听生。林轩帮徐婉芳赶跑一个混混,这才和她认识了。
徐婉芳和林轩的看法很不相同。徐婉芳认为男人如果家里没钱,没有庞大家业支撑的话,做人还是老实点好,不要搞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残酷。没人脉,没背景,没技术,那就好好地工作学习,一点一点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可林轩不信邪,总想着一步登天。
她觉得,从小小一个医馆,也就看到林轩事业的尽头了。
林轩不想再和她争执。所有的所有已经过去。他只想尽一点医者仁心,把她的脚医好了,送她走人。
“我只想走自己的路。”
林轩洗了手,提醒徐婉芳将一只脚放在旁辺一个凳子上。林轩按摩的手法很独特,起初很疼,徐婉芳一下叫了起来。
“好疼!你是在按摩还是要害我,借机报仇?”徐婉芳疼得呲牙咧嘴。
林轩无所谓地说道:“你再忍忍,如果不信我,那你随时走人。”他两手一摊。徐婉芳规劝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的,只因林轩的心里有坚定的信念。
他要在这里,坐镇在这里,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光大林家的医门!
他一副撂摊子的样子,徐婉芳只好说道:“那你下手轻一点行不行?”
“该重的还得重。”
“你非要这样故意气我对不对?”徐婉芳的脸涨红了。
“我不是气你,你也是医生,患者就该听医生的,既然你都让我看了。”
徐婉芳就嘲笑:“林轩,你说你是医生,你拿到行医资格证了吗?你和我不同,我是正式的,而你是野路子。”
林轩的脸阴沉了。
徐婉芳说他是野路子。没错,他什么证都没有。那是因为在考试的时候,考场有几个人公然作弊,他看不过说了一下,没想到其中一个作弊的人有背景,就这么着,林轩一时意气,连带着也没拿到职业资格证书。
这是他心里的痛。可现在,徐婉芳又将这事儿重提,他的心里能好受吗?林轩便将徐婉芳的一只脚甩在一边,徐婉芳更疼得大叫:“你果然在报复我!”
这个时候,医馆里就有人进来了。
一个年轻的姑娘扶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那妇女面色苍白,好像胳膊脱臼了。四目相对,林轩认识这姑娘,就是刚才去花木市场其中一家花店的店主。
林轩其实是带伤看病。
他自己的胳膊还受着伤呢。不过,为了医馆,为了行医,这些也只有忍忍了。他没有将张豪雇佣歹徒报复的事告诉徐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