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就笑:“还有牛排,煎得七分熟的牛排。我想,应该对你的胃口。”
徐婉芳挽着林轩的手,到了偌大的餐厅。
他们换了衣服,像一个真正的绅士和淑女一样,坐下来,品红酒,吃牛排和鹅肝。当然,还有一些精致的甜点。
“为什么外国人一定要在喝酒吃肉的时候,选择吃一点甜的东西?”
“也许,他们为了消除一点油腻和荤腥?”
“噢。”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无用的废话,徐婉芳时不时地咯咯大笑。因她笑得率真,反而吸引了不少年轻的单身外国游客。他们都有些嫉妒地盯着林轩,嫉妒他能够和这样一位美丽的东方女人吃饭聊天。可笑的是,船上的女游客们,却都对林轩一脸花痴,对徐婉芳露出几许不高兴的眼神。
之前,他们曾被人误认为是明星。林轩解释之后,女人们知道了林轩是一位年轻的富豪,更想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只是,林轩很礼貌,看着这些女人们,眼神始终是淡淡的。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徐婉芳。也就真的认为徐婉芳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女人。
“婉芳,他们在看着你呢。你看那个男人,穿黑色背心的,那眼神简直要把你给吞了似的。”林轩刻意调侃,对着徐婉芳指了指方向。
徐婉芳压根不想看。她停下刀叉,对着林轩笑道:“我发现,那边也有几个女人一直在盯着你呢。呵呵。”
林轩快活地笑了笑:“她们看她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今天的鹅肝,的确不错。”
“是呀,牛排也很棒,煎得恰到好处。”
“哎呀,我觉得这日子是真的美呀。今天吃西餐,明天吃中餐,时不时地就瞎玩一气,还可以种菜。我真是来对了。”
徐婉芳提议,待会吃完了,还去游轮顶部那个种菜的地方。“那地方偏僻,没什么人。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是真的对这片菜园子有了好感。”
“可惜这是游轮,上了船就有下船的时候,要是能够一辈子呆在船上,那该多好啊。”
徐婉芳这是在说笑,因为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哪有游轮一年四季都在海上的?到了冬天,船还是要保养修整,轮船上的员工也需要休息,需要回去和家人团聚。船,不管再豪华,也都有损坏的那一天。海上,也并不都是风平浪静,有暗礁,有鱼群的侵袭,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可是,此刻,她真的起了这样的奢望。
从前的自己,真的是白活了。
或者说,活的一点质量都没有。
以前的自己,就是一架机器,一架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更是一天天地加班加荷工作,很辛苦,但不敢说辛苦。面对同事,还要装出一脸轻松的无所谓的笑容。是林轩,是林轩在另一种意义上解救了她。他说去小岛工作,去签合同,去洽谈业务,去栽种红豆药草。但实质上,林轩给了她一个难得的非常难忘的旅游历程。他没有明说,但浅浅的描述却让徐婉芳起了巨大的好奇之心。
“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尽量替你做到。”
林轩将这些话说得非常认真。
徐婉芳愣住了:“林轩,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啊。我只是玩笑,你千万别当真啊。”
她就怕这一点。林轩对自己上心,有时候,自己无意说出来的话,林轩都听在耳朵里,并且在最快的速度内替她实现。比如,他从岛上返回江城,有几天和徐婉芳一起出去逛街,徐婉芳说街道旁的树木不好看,要是种上梨树就好看了。春天来的时候,梨蕊飘落一地。多好看啊。夏天到了的时候,还可以请市民们免费吃梨。哪里知道,没过几天,当她再次逛街的时候,就发现街道两旁的小树不见了,被挪移到一边去了。换而代之的,是一簇簇的崭新的梨树苗。徐婉芳看了很感动,但也认为林轩不应该如此大费周折。
可是林轩不在乎。他有钱。只要不伤害别人,不触动别人的利益,为心爱的女人做几件事情,算得了什么呢?再说。这是好事。梨树生长期很快。梨树叶能遮阳,梨花可供观赏,梨子也是一种美味多汁的水果,可谓一举三得。
还有一次,徐婉芳无意说街上走过的一个女人,她身上穿的紫色的旗袍很好看。林轩竟然叫人买下所有当期同款不同颜色的,几十件挂满了壁橱。惹得丈母娘见了,惊讶之余,都嫉妒起自己的女儿了。“哎呀呀,我的好女婿啊,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些旗袍穿多了,也就腻味了。你不如……不如……”徐母的意思是,不如拿几件去调换,调换大一点尺寸的,她好穿。
更令林轩惊讶的是,徐奶奶也嫉妒了。呵呵,一向不把吃穿自诩云淡风轻看透了世事的徐奶奶,竟然也吃起了孙女的醋来了。“我说,林轩啊,你们年轻人奢侈起来,真的没个完啊。婉芳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要不,你也替奶奶我买几件旗袍。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年轻时候也是个爱打扮的。”
林轩一听,更加高兴,当即就命人上街,再买几十件的中老年款式的真丝旗袍。徐母和徐奶奶见了,笑得合不拢嘴。卖旗袍的老板也高兴。他对着林轩作揖,连声说道:“林老板,您可是帮了我大忙了。现在行情不好,老实说,我这些高档旗袍很难卖。可你今天给了我一笔大单子。我这几个月可是不要担心发不出工资了。”
“没事,只要你的衣服质量好,我随时订购。至于钱多少,都不是问题,完全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