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玉祭似乎看到了他出生时的场景,但场景模模糊糊,声音也是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似乎一切都隔了一层纱。
玉祭向前走一步,那些场景就离他远一步,他只能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纱,看着他在父母精心呵护下,长到了三四岁。
然后,他看着三四岁的自己被玄学派的一个弟子偷偷扔在玄山山脚的凶地。
看着小小的自己,被凶地里飘荡的凶鬼吓到脸色发白,吓到魂魄离体。
“来……”
“来这里……”
隐约中,他听到一个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声音,那声音音色清润低沉,带着浓浓的蛊惑,他小时候离体的魂魄就那么飘悠悠的,跟着声音走了。
玉祭也抬脚,跟着梦中的自己的小魂魄,一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漂移。
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冷到玉祭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
就在玉祭被冻得神魂欲裂的时候,心口突然涌出一股暖流,逐渐得暖了全身,也温暖了玉祭的神魂。
玉祭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宫殿。
宫殿巍峨宏大,由八根盘龙柱支撑着朱红色的雕龙屋顶,百米长的红毯从宫殿大门一路铺到黄金色的九阶台阶下。
九阶台阶之上摆着一张堪比现代双人床的精美黄金王座,王座上,玄衣墨发的俊美男人闭目侧卧,似是沉睡。
他小时候的魂魄,似乎是莽撞的闯入者,打扰了男人的沉眠,使得王座上的男人,睁开了眼。那是一双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是一片血色的眼。
“嗯?七凶?”
血色的眸子在小小的魂魄上扫视,俊美男人挑起眉,似乎有些惊讶。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