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_305(1 / 2)

“师父,就让徒儿去吧,以前玄微前辈时常为徒儿授业解惑,徒儿心中一直铭感五内,这次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简直求之不得!还望师父成全!”尹华韶使出了软磨硬泡的手段。

虽然他和薛景纯暗地里目光交接,净是刀光剑影……

……

【洪池仙市】

水火道人打坐炼丹用的是同一处地方,并且左右从来不用童子协助,在联盟里面众人皆知,大多数人以为他痴迷丹道,手段超群,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他怕人撞破自己的秘密。

这一天,他正五心向天盘膝而坐,身前一口八仙桌大的金鼎紫气缭绕,让整个室内都充斥着一股清香馥郁的芬芳。

而水火道人头顶也升起了一黑一红两道小龙的虚影,玄黑为水,赤红为火,代表着他的家传心法水火荡形功已经精深纯熟,甚至已经超越了发明这门功法的祖师。

半响,他才睁开眼睛,收工站起。这时炉内丹药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开!”他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厉声喝道。

丹炉顶盖缓缓上升,云霞般的烟气自缝隙大量涌出,沉于地面,就像一口喷薄不尽的热泉,把数十种名贵天才地宝的香气无孔不入的散布在这个小小的静室。

炉内,一壶仙丹光彩熠熠,任何一颗流入当今市面上,恐怕都要引起无数势力的争抢,但水火道人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随手取了一个紫金红葫芦把它们装起来,剩下三颗以无根之水缓缓送服。

“呼……”感觉药丸迅速在丹田内融化,药力沉入四肢百骇,从血肉经脉中传来一种暖洋洋的舒适,水火道人发出了满足的呼气声。

“啧,这赤帝昇霞丹想必是吃了太多了,耐药性较之初次服用的时候,提高了许多,看来下一次需要再做另外一种……到底是八景紫游丸?还是玉珠生神液呢?”又是两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丹药在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如果在现在的修□□,任谁在仙市中询问这3种丹药,恐怕都会被无良商贩当做最肥的羊牯,只等人磨刀霍霍随便宰杀了。

事实上,很多修士新人在购物中被上的第一堂课,很大一部分教材都是什么八景紫游丸,华阳玉浆丹等……通常情况是这样的,他们会在逛小摊的时候“偶然”发现一份古老的丹方,并用一种隐晦的符号,描绘在盒子之类物品上,看样子似乎是传说中很厉害的丹药。

再看看摊主,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说起话来唾沫横飞,一口一个“俺家师傅”留下的遗产,说什么“现在派里揭不开锅了,师兄师妹就推举俺来卖掉一点换飞剑丹药”。

现在,这个让人心痒不已的盒子就随便装着一沓符纸,被标注以灵符十几倍的价,但这又算什么呢?真正宝贵的是盒子上的文字,只要有了传说中的丹方,就可以炼药服食增加修为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还等什么呢?买买买,不买不是人!

然后,这群以为自己捡了便宜的家伙就会马上认识到世界的残酷,三千年份的龙爪薤你有吗?快要成精长出佛头状冠盖的黄檀桓芝你有吗?数千年才得以一见的龙仙藤你有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世界早就已经不是上古时期,元婴多如狗,满世界天材地宝的黄金时代。在原材料稀缺的当前,于是这些在以前看来很宝贵的丹方,其实只不过是无路可用的屠龙术而已,白白被奸商敲诈了一大笔钱。

但这一切对水火道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在他身前最显眼的桌上,一个古朴的青铜小瓶在馥郁的丹气中越发神秘莫测。

“只要有了这个青帝瓶,三千年的龙爪薤培养出来,不过月旬时间而已,龙仙藤虽然只要百年成熟,但易遭天妒,往往万不存一,只得先把之前养的地节草田铲掉,再大肆种植,最多两个月应该也能获得成熟药草……要是我修为再高一点,能够扩张青帝瓶的空间就好了,也省得这么左右为难。”

水火道人自言自语道。

“可笑世人皆以为我水火荡形功是极没效率的功法,真是鼠目寸光。他们却不知这功法一旦有了大量丹药的支撑,却是一门直指长生的天仙法门……”

水火荡形功最主要的功效是调和水火,将丹田化作一个虚无的丹鼎,最是能够让服食丹药的效果得到最强化。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无比庆幸。

要不是在十几年前偶然得到这枚青帝瓶,恐怕他一生都要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但现在,瓶中的空间灵气充足,能够种植仙草,涌出灵泉,只要把种子撒入里面的田土中,在持续不断注入少量的真元,瓶子就能够自动运行,最高可以让瓶中世界的一天等于外面的一百年,这也让水火道人几乎等于拥有了一个可以源源不断提供材料的空间。

“修为升得太快,现在的法宝用起来已经不是很顺手了,看来需要先组织人手,让白陵洲那群不识时务的老朽把帝女烟罗伞交出来!”

水火道人自思,他能够自产丹药,但是对别的法宝之类也只能另寻他法,往常他都是扔出一些步虚修士趋之若鹜的下脚料丹药,或买或交换得取。

但现在他也只不过才开始冲击分神而已,自是不敢亮出太稀罕的事物,免得怀璧其罪,但现在要让他看得过眼的宝物,少说也应该是分神修士合用的东西,要是贸然用等价的丹药交换,恐怕会徒生祸患,招来性命之危。

思来想去,也只有家中老祖刚刚陨落的白陵洲黄家能够轻取,老祖生前所用那件帝女烟罗伞,现在可是还没找到主人……

“罢了,也只好看看下个月的品丹大会有什么人物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收入囊中,不经意发现袖袍上染上了一层灰,低头看了看昨天都光洁黑亮的漆木桌,现在像是蒙尘一般灰暗,丹室内其他物体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