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伯爵阁下_174(2 / 2)

得,又来了;如果夏尔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偏向保守的话,怎么解释他偏向共和派的立场,又怎么解释他在工业方面获得的成就?后面一点更重要——

冒险才能挣大钱,但并不是所有的冒险都会挣大钱!

其实罗斯柴尔德们认为夏尔在冒大险并没有错:在蒸汽机发明以后,受到它带来的巨大利益驱动,已经有很多人投入机器开发的工作中了;但那么多的发明,最终也就只有几个能带来良好的经济效益。

大浪淘沙始见金,谁能一开始就看到一堆沙子中间的细小金砂?

想想,电本身被科学界发现还不超过两年,夏尔就能将这玩意儿应用到实际工业上、还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可不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这在知识储备远超当代的夏尔看来可不是冒险,而是在遵循着科学发展规律,简直再稳当也不过了。从这点来说,他也并没有说错,关于谨慎小心的方面。

至于这种观点上的差距,夏尔能察觉,但他没打算说出来,尤其在对方是罗斯柴尔德的时候。别的不说,就光罗斯柴尔德在控制了米兰、那不勒斯等地的金融之后,还想把手伸到巴黎来,他就决不答应——

开玩笑,他们是寻找合作者,又不是打算将挣大钱的机会拱手相送!

因为,欧洲市场是他必须考虑的未来范围;如若他现在和罗斯柴尔德合作,后者就会动用他们已经建立好的消息链和资金链,抢在他之前占据欧洲其他国家的市场——

这是一个罗斯柴尔德必然会做的事情,让自己家族挣更多的钱;但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到时候,留给他的只有一块儿被包围的法国,还是两家合作的、被包围的法国,前景如何,可想而知。

如果他们在现时的谈判里不占优势,妥协合作还可以理解;但问题在于,现在情况完全相反!

那他到底为什么要做一件对他来说很可能是自绝生路的事情?虽然现在让他拓展欧洲业务、或者世界业务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您已经成为全法国的标杆了,还说这样的话,是要让我们都羞愧到无地自容吗?”内森接道,显然还不知道夏尔已经想到了非常久远的未来、以至于直接给他们判了死刑。

“当然不。”夏尔持续微笑。“但如果您就打算这么夸奖下去的话,我得考虑找个什么东西接起来才是。一个结实的好酒桶够吗?”

说实话,法国葡萄酒也是罗斯柴尔德想要入手的方向,理由几乎和夏尔的如出一辙——虽然不是最挣钱的,但也算不错了;最重要的是,有些时候,送出一瓶风味成熟的年份酒会比黄澄澄的金子更能打动上位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