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你们”,而非特指的“你”,把钱亦舟跟所有任启的后几届学弟归纳为一体。
说着,他还用带戒指的手拉过任启同样带着戒指的手,“奇奇脾气好,不懂得拒绝人,希望学弟多多关照,不要让某些人得寸进尺。”
余弋朔这话,分明说的是他。钱亦舟眼含怒意,却又不能说出口,实在憋屈。
如果他恼羞成怒出言不逊,不就承认对方口中的人是他了吗?
钱亦舟咬牙道,“学长脾气的确很好。”
“无事就不打扰学弟用餐了,我们先走一步。”
余弋朔脸上仍旧带着笑,行为举止却疏离恪守。面对陌生人,他向来维持着自己的应有的礼数。
这样的骄傲让钱亦舟越发自惭形秽。他一直为自己良好的家境自得,但在真正的大家风范前,他又像是水中的污泥,低俗不堪。
明明余弋朔是笑着的,钱亦舟却觉对方的眼中满是冰寒,让人冻在原地无力动弹。
走出一段距离,余弋朔似感慨,似幽怨道,“奇奇在学校真受欢迎。”
任启不知为何觉得心虚,“也没有啦,这个是意外。”
“那这样的意外奇奇是不是遇到过很多?”
任启说不出话来。
告白的多,被他拒绝后坚持的少。但这并不能否认,数量上的多寡。
余弋朔感叹道,“果然如此。”
他的手还放在任启腰间,任启大概也是忘记了,就这么任由余弋朔搂着自己在学校周边散起步。
行至宿舍楼下,余弋朔没有将人送上楼,“在学校有事记得跟我说,叔叔阿姨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
任启,“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余弋朔理解点头,“我知道奇奇自己能照顾自己,但也有顾及不能的时候。有解决不了的,要给我打电话。”
任启迟疑着点头。
“奇奇上去吧,下面冷。”
任启应了声“好”,“你路上小心。”
“嗯,谢谢奇奇关心。”他摸了把青年的头,朝对方挥手。
任启转身上楼,消失在楼道中。
回到宿舍,三人问起情况,任启道,“说了两句就走了。”
缪臣小心问道,“你家姑爷就没说什么?”
任启怔愣片刻,耳热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