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人。先生离开水域也算安全,最近瀚漳水匪为患严重,希望先生尽量不要再去那些地方。”
“好,我非常听话的。姑娘是打算一直住在瀚漳吗?这里有牵挂了吗?”
陆悦容食指中指搭上那人脉搏,无奈地问道:“这位先生,到底是我在帮您看病,还是您在帮我看病?”
对方露出有些懊恼的表情,“惹佳人不悦了……”
陆悦容诊脉片刻,收回自己的手,“好了,稍等我会开一副药方,按照药方抓药吃药,五天会痊愈。”
在她收手的时候,她察觉到对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勾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对方目不转睛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此时陆悦容再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那她也太过迟顿了。
她感觉到被冒犯的恼意,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举动,还因为对方让她感到不舒服的眼神。
就像是自己被毒蛇盯住了。
陆悦容走到桌案后,将药方写好后便递给了那衣着华丽的公子。好在对方不再有其他过分的动作言语,接了药方之后便离开了。
那公子带着自己的两名侍从走到医馆的斜对面,默默看着陆悦容医馆的位置。
其中一名侍从问道:“殿下,刚才那名女大夫是谁?您认识她吗?”
为首的主人将药方轻轻拂过自己的鼻下,轻嗅着上面微微的药草味。
“那是一颗,被蒙尘的明珠啊。”
作者有话说: 搞事的二皇子开始上线搞事
第51章 意外
裴瑀自顾自地说着话:“世人总是鄙夷别人鱼目混珠,可是他们自己就分不清何为鱼目、何为明珠。你看就连她们的所谓父亲都看不清自己的女儿, 把一个蠢货塞给本皇子, 却把温婉佳人送给一个不知趣的木头。”
裴瑀的手下知道自家主子又开始说些奇怪的话,安静地待在一旁听着。
“他们夫妻分别五年, 也是时候上演一出重逢的戏码了。也不知道邱戎发现自己寻找了许久妻子,居然就在自己好朋友辖境之内, 他会作何感想……”
瀚漳境内的水匪作乱愈演愈烈,纪峘以及手下衙差已经逐渐压制不住了。
偷得空闲时, 他来到陆悦容的小医馆大吐了一番苦水, 自己已经上报了朝廷, 不日应该就会派遣一名擅长领军打仗的将领率军前来瀚漳镇压匪患。
纪峘自及第之后,便一直在瀚漳做地方父母官, 将近八年的时间,他对这篇土地已经情深义厚了。
不想自己在任的第八年, 竟然在政绩上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不仅没能镇压匪患, 甚至还需要求助中央。他都不知道今年入京述职时, 自己是否有那个面皮向上面汇报了。
见着纪峘心急火燎的模样, 陆悦容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给他煮了点安神汤, 好让他不要这样一直陷入焦虑的情绪之中。
匪患猖獗的第二个月,泽安来了旨意,召了纪峘进京,并且说明几日后治匪的将领就会抵达瀚漳。
纪峘带着一腔忧心忡忡,收拾了行李便跟着泽安来人一同回京了。
因着水匪的缘故, 瀚漳城内的公示栏内贴满了府衙的告示,责令城中居民无故不得轻易前往水域地带,以免死伤。
瀚漳城内靠水为生的百姓一时间怨声载道,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不知道城内会不会发生动乱,陆悦容不再让陆瑾淮去私塾上课了,而是自己一直带着他。
纪峘离开的第五天,瀚漳城内便散布了关于治匪将军的传言。只是那位将领到了瀚漳辖境之后,连主城都未进,便直接前往了境内水匪最为猖獗的那一带。
接下来,便只有每三天会贴在城门口公示栏中的剿匪播报,告知民众们治匪进度如何。
也不知那位将领以前是在哪里从军,陆悦容带着陆瑾淮去公示栏那儿看过几次军报,只觉得进度缓慢,或许不一定是水匪过于狡诈,也可能是因为这名将领不擅长水战。
所以,为什么不派遣一位出身东南地带、擅长水战的将领前来治匪呢?
陆悦容无从得知。
从瀚漳城内知道这位治匪将军已经到来的一个半月后,公告栏内终于贴出了第一张大获全胜的捷报——境内最猖獗的那一处水匪已经被尽数剿灭。
情绪低迷了好几个月的瀚漳城,终于有了一丝喜悦气氛。
捷报贴出的第三天傍晚。
陆悦容刚刚结束这一天的坐堂问诊,才刚把医馆正门关上,牵着陆瑾淮准备从后门回到自己的住所。
却在这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从前门响起。
陆悦容上前,打开医馆大门。
门外站着几名面相十分冷酷凶狠的男子,她不动神色地把陆瑾淮藏在自己身后。
“几位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那人上下打量着陆悦容:“你是郎中?”
“正是。”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请容我进去拿一下药箱。”
那人催促道:“动作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