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被宁可塞了两张粉红票子的出租车司机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被特警支队的周队长找去谈话,连两百块钱的事情也没隐瞒,最后叹了口气说:那个姑娘好像很伤心。
严肃还没想明白宁可到底是因为何事伤心一大早的去了墓园,周呈晔又查到了宁可出境的消息:上午十一点二十分的飞机,去了温哥华。机票是凌墨给订的,航空公公司有详细的通话记录。
于是乎,严上校直接找上门来问凌少要人。
凌墨等着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想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大早的你让可可跑去墓园抱着厉叔的墓碑哭?”
问完后不等严肃回答,凌墨脸色一变,声音陡然冷冽逼人,“从小到大她都没那么哭过你知道吗?!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并且全力支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条汉子!是汉子的就不会让自己爱的女人受委屈!而你呢?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伤心?!”
“我……”严肃被问的莫名其妙,半天才一拳打在墙上,吼道:“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可明明昨晚还好好地,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他妈的也摸不着北啊!”
凌墨对严肃印象极好,虽然正邪不两立,但他对严肃总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严肃这样他也觉得不好受,宁可走的那么着急,他自己也没见她,只听墨十九在上飞机之前跟自己提了一个人名:章含壁。
“严肃。”凌墨拍了拍严肃的肩膀,说道:“这事儿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可可的脾气我知道,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出来。现在她要去温哥华也肯定不仅仅因为心里难过。温哥华有宁姨在,她不会有事。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查一查这个叫‘章含壁’的女人。”
“章含壁?!”面墙而立的严肃猛然回头,泛着血丝的双眼几乎迸出火来,“她做了什么?!”
“宁可早晨接了她一个电话,然后两个人约在kfc见了一面。我的人一直跟着宁可,但kfc那种地方比较嘈杂,她们两个也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章含壁给了宁可一包东西,是一些资料……”凌墨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又问:“你确定你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瞒着宁可?”
“没有。”严肃自问心地坦荡,那些不能说的都是军事机密,不仅仅是对宁可不能说,对他父亲和爷爷也不能说。那是军规,跟他们两个的感情无关,宁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跟自己闹别扭。除此之外,他在没有一根头发丝的事情瞒着她。
“那是因为什么呢?”凌墨也觉得这事儿应该不仅仅是感情问题,但具体是什么,他却想不出来。
严肃却有些明白了,他转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来,抬手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道:“章含壁是尚雅慧的人,章家跟尚家是姻亲,章含壁是尚雅慧的表侄女。也是她极力想拉拢进严家的人。”
凌墨疑惑的看着严肃,片刻后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章含壁是尚雅慧想要让你娶的人?”
“差不多是这样吧,他们曾经提过一句,不过我没理会。”严肃想了想,又说:“是去年中秋节前后的事情了,一年多没有人再提,我早忘了。”
“妈的!”凌墨低声骂了句脏话,“怎么这个女人如此阴魂不散!惹急了老子想办法把她弄死算了。”
严肃苦笑:“能把她弄死最好了。”
“弄不死她也没关系,她有她的软肋。”凌墨的拳头攥紧,在办公桌上擂了一下。
“你想怎么动手?”严肃蓦然抬头,眼睛里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我们不用动手。”凌墨阴险一笑,“我们来个请君入瓮。”
“嗯?”严肃不解。
凌墨却抓起手机来打电话,吩咐那边的人:“你那边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