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以为她也就是回家探望亲人而已,便放心的在伦敦等她回来。可是我一等等了两个月她杳无音讯,我想回国后找她,才发现我除了她的中文名字叫容向晚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硕生气的哼了一声,骂道:“我们三个人就属你最混蛋!”
“我不敢跟她说我的身份,我怕她问我,所以我一直不敢问她。当时我想,相爱就是相爱,身份什么的都是浮云。”
“狗屁!”张硕再次表达了自己的鄙夷,然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华夏自古以来都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我,肃哥,我们都在抗争,但我们最起码还有点谱儿,你呢,他么有谱儿嘛?!”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当时如果告诉她我爸爸是总参的,我特么的是……”顾易铭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了回去。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是他毕生用生命去维护的东西,在这些面前,一切皆可抛。
这是他的宿命。
生在顾家,踏上这条路,就注定他这辈子不能属于某个人。
在这个问题面前,张硕自问也没资格多嘴。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顾易铭的手机铃声响,他皱着眉头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也不避讳张硕,直接接听:“喂,查到了?”
“是的,顾总。容华——也就是容向晚女士六年前的四月份生下儿子容易。当时她跟她的外祖母住在一起,她外祖母在镇子上开了个小超市,她是在帮她外祖母进货的路上因为雨天路滑摔了一跤,才提前分娩。因为分娩的时候在冷雨里淋了太久,所以全身的关节都落下了严重的风湿病。”
顾易铭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直到舌尖泛起一丝腥甜的味道才沉声问:“那她的失语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不好说,她的喉咙没受过任何伤,但据她们家一个远亲会意说她父母去世之后她就很少说话。后来生下孩子后,有人提议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把孩子送人还可以得到一笔的好处,有人劝她趁着年轻赶紧的嫁人,她便总把自己关起来不露面。久了,就根本不说话了。我想,这应该是心理原因。”
“我知道了。”顾易铭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没事了。”
“好。”对方答应了一声。
顾易铭果断的挂了电话。
张硕看着他愁容满面的样子,忍不住又拎起茶壶来给他倒茶。
顾易铭十分犯愁的揉了揉脸,闷声问:“大硕,你说,这哄女孩子开心的事儿,该怎么整?”
“你问我?”张硕好笑的看着顾易铭,“你特么这几年泡过的妞儿没一个排至少有一个班吧?这是你的专长啊,你特么问我干嘛。”
“哥!硕哥!亲哥!”顾易铭双手合十朝着张硕求饶,“我求求你,你也知道那些都是走马灯,逢场作戏的事儿,有时候也是工作需要。我特么心里正难受呢,你别给我雪上加霜,算兄弟求你。”
张硕这些年被顾易铭挤兑,今天终于看见这混蛋落魄了一回,多年来心中的闷气终于散了不少,开始捏着下巴认真为兄弟出谋划策:“要不……咱们兄弟们弄个聚会?把严老大家如花似玉的大嫂脚叫上,在叫上我们家澜澜。正好我们家一对儿宝贝也在q市呢,孩子们也凑在一起,大家热热闹闹的玩一天,让你媳妇感受一下兄弟姐妹之间的友爱。我再叮嘱叮嘱澜澜,到时候悄悄地笼络笼络她,替你小子说点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