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照片,仇亦顿时草了一声:段应许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兔耳发箍来,一鼓作气地把兔耳朵给他戴在了头上。仇亦动了动头,头顶的兔耳也跟着他一起摇晃了起来,看着好笑得很。
“你给我戴个这东西干什么?”仇亦难得没有把节奏把控在自己手里,有些被段应许的行为给震撼住了。
段应许想了想,道:“你不是说我是乌龟,你是兔子吗?”他端详了一下仇亦现下的扮相,认真评估道,“现在你看上去确实是只兔子了。”
“那只是比喻。”仇亦无奈。
段应许侧头,有些疑惑不解。
仇亦看着他的双眼。
段应许的眼轮很浅,是个不近人情的面相。然而此时,仇亦却在那双平素冷漠的眼中望见了自己的模样。段应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仇亦莫名想起科幻片的里的机器人。
没有感情的机械注视着情绪丰富的人,从未起伏过的心微微跳动着,想要知道自己心中的波澜到底代表着什么。
仇亦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兔耳朵,忽然挺直腰背,装模作样地推了推面上并不存在的眼镜,随后朝着段应许鞠了一躬。
段应许盯着他。
仇亦扬了扬唇角:“好吧,既然如此,乌龟先生,让我们来一场比赛如何?先跑到终点的人就是胜利者。”
段应许问:“终点线在哪里?”
仇亦轻笑,并没有回答对方。
他所说的“终点”是什么,仇亦觉得段应许应该清楚。他为了寻乐,决定教导段应许何为情感;而段应许将他留在身边,则是为了探究仇亦带给他的波动究竟是什么。
“回去吧。”仇亦转换了话题。
段应许顿了顿,道:“今晚的……”
“晚安吻是吧,我记着呢。”
仇亦抬头,飞速盯了黄赫和段升嵘一眼,此时那两人已经因为段升嵘隐瞒了自己真实身份一事差点打起来了,而门卫也从大门处的警卫室里跑了出来,帮着段升嵘拦住正处于气头上、迁怒到段升嵘身上的黄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