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邵泉抽了口冷气,感觉揉了揉自己被门板拍了一顿的鼻子,“哼哼,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么?昨天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是‘野狼’呢……自然要一早过来看看你在不在房间里。你可得小心点儿,别被我揪住狼尾巴了。”
仇亦毫无廉耻地反咬邵泉一口:“我是‘野狼’?你确定你不是在贼喊捉贼吗?”
“你!”
邵泉被仇亦呛了一下。
这时,段应许也从客舱里走了出来。
他昨晚虽然和仇亦睡在一间客舱里,且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但执行完团长布置的“野狼任务”返程休息时,仇亦却是毫不留情地在床上瘫了个大字,迫使段应许只能去睡了沙发。
段应许倒是对睡沙发没什么意见,只是蜷在沙发里时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自己向仇亦提出要和对方一起睡的要求,仇亦肯定不会拒绝他。
但……
段应许本能地生出了点不妙的预兆。仇亦和他不一样,作为演员的对方世故而狡诈,段应许总觉得仇亦是在给他下套。
不管是亲吻自己还是引诱自己在对方面前暴露残虐的一面,两人间的节奏始终都被仇亦掌握在手里。
所以段应许最后还是什么要求也没提,只默默地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主动与被动的区别就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区别。
如果他标记了仇亦,那么仇亦会永远属于他。
但,如果仇亦标记了他,那么仇亦随时都能从他身边抽身而去,而自己却会被对方系上象征着驯服的铁链,永远被囚困在原地。
在窄小沙发上躺了一夜的后果是段应许的眼眶之下留下了一点黑眼圈,且整个人都因为睡眠质量过差而深陷低气压。
他面色不愉地看向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