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2)

美色动人 阿扶光 2835 字 1天前

但李玄瑾固执的时候也很坚持,戚婵说让他走,他就是不走,屁股紧紧地钉在戚婵的床榻外侧,双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戚婵见状,也只好回望过去。

但她的身体是比不过李玄瑾的,李玄瑾三天三夜不睡觉, 都还能精神抖擞,戚婵最多坚持一天。窗外的月色越发浓郁了,戚婵坚持不过, 她打了个呵欠,眼睛里都弥漫出一股水汽,她又叫了声殿下。

“我在。”李玄瑾低低地应一声。

“你该走了。”戚婵提醒他。

李玄瑾哦了一声,但身体没有任何要离开的动作。不过见戚婵好像真的犯困了,他温言说道:“阿婵,你若是困了,你先睡吧。”

戚婵看了李玄瑾一眼,她想了想,然后就躺下了,但这次她是面对床帐内侧躺下,只给李玄瑾留下一个后脑勺,根本没法看见她的脸。

李玄瑾见状,抿了抿唇,目光只好落到她小巧白皙的耳垂上。因为戚婵此时睡觉的姿势,绸缎般的乌发被压在枕下,但还是有一两缕不曾被压住,此刻她雪白若玉的耳垂上就飘着一丝乌发。

夜里有风,但这风很小,人其实察觉不到,但发丝实在太轻,一点点风就能让它轻轻摆动起来。李玄瑾盯着那几根发丝,看它们在戚婵嫩白的耳垂上轻摇浅晃,看的他心里又痒又怪异,所以他犹豫了下,伸手将那几根发丝别到戚婵耳后。

他动作很轻,但指腹还是划过了戚婵的耳垂。戚婵晚上睡觉没戴耳铛,于是他看到了白腻若雪的耳垂上有一个淡淡的小点,李玄瑾知道这是姑娘家戴耳铛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地观察过。

想起她以前耳垂上挂过的金玉翡翠,虽然都是小小的一点,但她的耳垂只有他的指腹大,挂上那些东西不会不舒服吗?思及此,他两指分开,捏了捏戚婵的耳垂,戚婵的耳垂在姑娘家里不算厚,也不算薄,但绝对算又滑又嫩的,毕竟她是侯府的嫡姑娘,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是精心保养过的。

所以当李玄瑾粗糙的指腹轻轻捏住她的耳垂,戚婵就有了感觉,她忍了下,但男人似好奇这滑嫩的触感,又捏了几下。

这就忍无可忍了,戚婵索性一个转身,她一转身,李玄瑾放在她耳垂上的手只能飞速撤离。

他屏住呼吸,见戚婵只是翻了个身,他绷紧的脊背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又看了看窗牖处透进来的月光,李玄瑾这才察觉,时间又不早了。

“阿婵,我走了。”

戚婵眼睫动了动,但并没有睁开。

李玄瑾见状,也没有强求她,只是伸手再次给她捏好被角,定定地看了眼她的睡颜,这才闪身离开。

等李玄瑾走后,戚婵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她皱了皱眉。

李玄瑾的指腹着实有些粗糙,捏得她太痒了,思及此,戚婵重重地搓了搓她的耳垂。

李玄瑾一走,戚婵很快就睡了过去,不过虽然半夜里耽搁了一个时辰,翌日戚婵还是在往常的时间起床了。

她记得李玄瑾给她安排的那个侍卫,两日之后,出了趟威远侯府,然后走在半路上,果然有个身形高挑的女孩子撞进了她的怀里,跟在她身边的杏棠一怔,赶紧冲她伸出手,那姑娘忽地一下晕了过去。

杏棠愣愣地看向戚婵。

戚婵对着“昏迷”过去的阿萍叫两声姑娘,阿萍自是没有应,而周围也没有认识她的人,戚婵说:“先带回侯府。”

李玄瑾给阿萍安排的身份是蜀地某镖师之女,父亲死后,独自一人来京求生,但她不善和人交流,再加上没人聘请女镖师,便在京城落魄了下来,食不果腹。

戚婵见状顺着她的话说,“既如此,你可愿留在我身边?我身边还没有会功夫的侍女。”

阿萍当即表示愿意。

如此一来,阿萍就过了明路,至于戚婵身边多了个会点功夫的侍女,威远侯府的女主人周氏没说什么。她和戚婵虽无法亲如母女,但戚婵一个姑娘家,早晚会出嫁,她也从不会故意刁难她,而且一般戚婵有什么要求,周氏都会尽可能满足她。

何况周氏也不觉得阿萍的功夫有多好,毕竟若真是功夫高强,哪怕是个姑娘家想必也是能找到活儿的,当然这些周氏也没和戚婵说,听了两句阿萍的事,她提起了太后。

“我们已经有些时候没进宫了,你准备下,明日和我进宫拜见太后。”

“知道了,母亲。”

戚婵的确有快两个月没见到太后了,主要是因为李子凌先病然后退婚这件事。明儿既然要进宫,戚婵晚上就睡得早了点。

睡得迷迷糊糊时,就又被人叫醒了,眼前是几日未见的男人,李玄瑾见戚婵醒了,坐直身体,垂眸问道:“阿萍你用的如何?”

戚婵刚刚醒来,脑袋晕乎乎的,她眨了眨眼,睡眼惺忪地道:“挺好的,她功夫很不错。”

李玄瑾嗯了声,“那就好。”

说了这么几句话,戚婵也清醒过来了,她坐起身,盯着李玄瑾,语气不善,“你怎么又半夜偷偷来了,我不是说,不准来了吗?”

李玄瑾看了戚婵一眼,但没有接戚婵这句话,他伸手在胸口摸了摸,而后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戚婵,“阿婵,这个给你。”

他手里拿的是一对耳铛,耳铛色泽鲜红,是打磨成圆的鸽子血,鸽子血宝石上放又点缀了金子,那些金子很小,都雕刻成玉兰牡丹芍药花的形状,每个形状不过半粒米大,真可谓是巧夺天工。

这是一对华美精致的耳铛,在戚婵的审美范围内,它属于极漂亮的。

但戚婵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地说:“我的首饰都会登记造册的,突然多了对耳铛,婢女们会问,我又如何说明它的来历。”

李玄瑾沉默了下,道:“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知道啊?戚婵不由多看了李玄瑾一眼,李玄瑾伸长手,再次将耳铛递到戚婵面前。

戚婵见状别过头,似并不愿收下。

李玄瑾又安静了下,他看看戚婵,然后直接将这对耳铛放到了戚婵的枕头旁,耳铛刚放下,忽然胸口袭来一阵熟悉的疼痛之感,李玄瑾一手按住胸,脸色不由自主地变白,闷哼出声。

“李玄瑾。”见他如此,戚婵忽然想到说他体内的余毒未消,她神色一变,伸手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疼从脏腑蔓延开,李玄瑾深吸了口气,半晌后,他抬起头,“我……”对上戚婵水润的杏眸,他忽地低下头,语气隐忍,“有些疼。”

“疼……”话说到一半,戚婵像察觉了什么。她扫了他两眼,突然松开他的胳膊,冷情道:“疼就忍着。”

李玄瑾:“……”

他抬眸看着戚婵,戚婵坐在床上,见他看来,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