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玉这时才抬头看着自己的伯父,唇角下拉,下颌线紧绷,展露出不悦的神色。
蒋述怀抱着手臂,也望着蒋鸣玉。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蒋述怀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去了宗祠,看到了那个牌位。”
蒋鸣玉的脸色变得难看,此时再也不愿意忍耐:“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再说那些道貌岸然的话。”
蒋述怀再次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会知道这些事。”家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此时神色没有变,反而继续宽慰蒋鸣玉,“我可以向你坦言,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蒋家的家道永远昌隆,我从不避讳这一点,坦坦荡荡。”
蒋鸣玉皱起眉头,难得流露出厌烦的情绪。
“就像祭祀之时,为了得到庇佑,供奉供品,总是会有牺牲。”蒋述怀这么说着。
这种说法让蒋鸣玉更加厌恶,几乎无法在书房里待下去了。
“可是你不是供品。”蒋述怀在蒋鸣玉起身的时候说道,“你是我妹妹的孩子,是蒋家的一份子,是我们的亲人。我们遵从祖训,但不至于连自己亲人都坑害。”
蒋鸣玉站在那里,没有动。
蒋述怀上前一步,逼近蒋鸣玉,说道:“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你了解的也不是事情的全貌。”
他郑重地说:“蒋家不会害你,你只要记住这一点。”
蒋鸣玉看着蒋述怀,神色难明。
两个人都很高,蒋述怀是长辈,又是家主自带着让人生畏的威压,而蒋鸣玉本来气质就很冷,此时周身更是万物勿近的寒凉。
就在空气都焦灼的这一刻,书房有人敲门。
过了几秒钟,蒋述怀沉声吩咐:“进。”
房门打开,从门缝里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脑袋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查看。
蒋鸣玉见到安乐,神色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