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安乐笑着说,“有你呢。”
蒋鸣玉微微压下上翘的嘴角。
果然如同蒋鸣玉说的,安乐开始觉得周身麻痹,末梢神经有点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血管里渗出来一样,非常不适。
与此同时,泡着的温泉水渐渐变得浑浊,甚至有些发黑。
蒋鸣玉见了,神色凝重。
安乐则是暗暗心惊,君弈在他身体里种下的蛊毒影响这么持久,他都以为自己没事了,实际上余毒根本没有排清。
经过了这么多年,君弈的手段一定更加厉害。
为了让蒋鸣玉放心,同时让自己从疼痛中分心,安乐眯着眼睛,跟蒋鸣玉搭话:“大佬,你为什么不像在湖南时那样,直接把我的毒吸出来吃掉不就好了?”
热气与疼痛的共同作用让安乐脸颊绯红,他趴在那里,笑容有点虚弱,两条胳臂跟藕一样攀在木桶边缘,整个人看起来毫无防备。
安乐似乎一直都在受疼痛的折磨,身体上如此,灵魂上也是如此。
蒋鸣玉摸摸他光洁的额头,心想,以后不能再让他疼了,说:“我做了,一次只能一点,否则你会受不了,还是泡汤比较温和。”
所以每次亲吻的时候,大佬真的有吃掉他身体里的蛊毒,安乐的脸更红了,说:“我还以为你嫌味道不好。”
犹记得当年咸菜味的尸毒,让安乐怀疑人生好多天。
蒋鸣玉回味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你是甜的。”
安乐猛地从木桶边滑到水里,蒋鸣玉一惊,以为他昏倒了,连忙站起来,安乐将半张脸埋进温泉水中,抬起胳臂示意自己没事。
过了好半天他才浮出来,扭捏地说:“大佬,你真是……”不自觉地说情话,“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蒋鸣玉认真地说:“我只是实事求是。”
安乐再次扎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