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大人,那人在西南王的宴席上轻巧地笑着,恐怕从那时就开始暗地谋划了。
只可惜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大限将至前微不足道的挣扎。
那人的劫过不过得了无所谓,只要他能渡过仙劫即可。
他放出蛊虫,蛊虫淹没了城门上的士兵,爬进城里,啃噬活人,那些虫子就算被杀死,尸体掉进水里,污染整个城的水源,所有人病的病,死的死,城门打开也是早晚的事。
城门被攻破,他望着军队进城,点燃了整座城池,火光冲天,怨气也如同熊熊的烈火越来越旺盛,他甚至一时兴起,提起刀亲手杀了不少人。
惨叫嚎哭,鲜血肉块,天与地都是红的,生灵涂炭,他想,这大概就是地狱吧。
浓烈的怨气滋养着他,他从红与热的火焰中飞升,让万物惧怕让凡人低头。
那一刻,他才懂他并不是成仙,而是成魔。
不过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痛快与愉悦。
他甚至马上就想到了他的下一个目标,他要想去九天之上,去见见那些神官仙人,抓一个两个的回来,看看他们面对他的蛊毒巫术是不是跟凡人一样。
他正在想象他的宏图大志,突然感觉喘不上气来,鼻腔处一阵窒息,他张大嘴巴呼喊了出来——
“我日你个狗x,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安乐大骂一声,睁开眼睛,看见蒋鸣玉正抱着他,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子,低着头看着他。
怪不得他会觉得没气,蒋鸣玉见他醒了,松开手让他自由呼吸,皱起眉头,不赞同地说:“不要骂脏话。”
安乐连忙解释:“我看到了君弈的事,卧槽,太特么变态了,他那变态就是天生的,没救了。”
蒋鸣玉继续盯着他。
安乐在老公的注视下,缓缓地捂住嘴。
好吧,不骂就不骂了。
“你吸进去了鳞粉,产生幻觉。”蒋鸣玉告诉安乐,“刚才喂你吃了解毒剂,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