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听到玉笙也许有了画眉鸟的线索,姬冰雁也很是关注,“她找上了你?”
玉笙给他说了自己刚才出府时在自己门口遇到的那对夫妇,“太刻意了,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刻意的想进府。李玉函还好说,柳无眉……”摇了摇头,“身上的血气扑鼻啊。”
“你闻到啦?”姬冰雁好笑的问。
“形容!我只是形容一下!我看人很准的!”玉笙对自己的看家本领格外坚持,“我什么时候看走过眼?”
“那无花……”
“我又没说过他是好人,他只是对我有用而已。”
姬冰雁叹气,“他知道你的想法吗?”
玉笙挑眉,这还用问?
“无花此人,真心相待尚能被他反咬一口,你这样……”说到底,从一开始,姬冰雁就是反对玉笙收下无花。
“本来就是纯粹的利益交换,何苦披一层谁都知道是虚假的感情?”玉笙的话非常直白,直白的让姬冰雁找不到反驳的话。
虽然还未娶妻生子,姬冰雁就提前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儿大不由爹。默默的咽下被噎出的一口老血,姬冰雁把话题重新扯到画眉鸟身上,“她是去找无花的?”
“总不会是冲着我来的。”玉笙说的随意,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说,还有无花呢。”
就凭无花被姬冰雁如此忌惮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是心狠手辣的画眉鸟还是上门求医的年轻夫妇,没什么是他处理不了的。
姬冰雁想了想无花的阴险狠辣,点头赞同了。
结果晚上的时候,玉笙就被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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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两边高高的挂起灯笼,灯笼下是已经摆好的摊位,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真是过糊涂了,今天可是十五。”玉笙轻轻的敲了敲额头,每月的初一十五晚上,兰州城都会取消宵禁,开放夜市,是以这两天的晚上也格外热闹。
这样想着,玉笙也不急着回去了。而等他逛高兴买了一堆小东西回府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
李玉函在玉府里等的有些急躁。
按理说,无主人同意而夜晚留宿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所以,即使已经被无花留客了,李玉函还是坚持等玉笙回来再做拜会。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更天。
玉笙毫无形象的把买来的东西全都塞给守门的林伯,让他分给家里的孩子玩,自己甩甩衣袖,看上去又是一个翩翩公子。
“玉公子。”玉笙在姬冰雁那里喝了不少酒,虽然走了一路酒气被发散的差不多,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还是吓了他一跳。
“你是?”玉笙打量着来人,“李……玉函?”
“正是小弟。”李玉函拱手,“贱内忽然病倒,还未多谢玉公子收留之恩。”
“无妨,倒是累李公子多等了。”玉笙看了一眼站在李玉函身后的无花,露出笑容,“我有事出门,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明日必设酒赔罪。”
“玉兄哪里话,你能原谅我夫妇二人冒昧登门,还请来了大夫,我夫妇二人已感激不尽。”李玉函趁机换了称呼拉近彼此距离,“只是贱内身体虚弱,此时已经休息……”
“尊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玉笙也耐着性子开始闲话。
“贱内她并非生病,而是中了毒。”李玉函不再掩饰脸上的悲伤,“我早已请便了中原名医,可他们束手无策。不得已,我们听说玉兄有妙手回春之能,这才冒昧登门求医……”
“天无绝人之路,我虽不通医术,在西北也有几位颇有名气的大夫,尊夫人会好起来的。”玉笙安慰道,李玉函也很配合的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
“真是一对惹人堪怜的苦命鸳鸯啊。”送走了李玉函,玉笙对着无花叹息道。
“只不过没惹你的怜。”无花看着玉笙取下挂在腰间的鬼面面具重新带在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谁让他们属夜猫子的呢?”玉笙的声音被面具遮住,听起来有些发闷,“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打听到他们的目的了吗?是不是冲你来的?”
“这次你可猜错了,他们是冲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