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办法不止这一个。
对于沙曼的来历,花满蹊自认还是知之甚详的,能把陆小凤降服的女人,他总是会不自觉的注意,然后敬而远之。沙曼本是飞天玉虎方玉飞的妹妹,却自称姓江,被自己的哥哥从小卖进青楼,不需多想,就能脑补出一场狗血淋漓的大戏。不管这对兄妹间有着何等恩怨,方玉飞是必定知道沙曼的下落的。
飞天玉虎方玉飞,那可是能和玉罗刹相提并论的人物。尽管作为一个明眼人,花满蹊知道这里面的水分简直多的能填满太平洋了。
打定了主意,花满蹊一揉脸,单手撑地,打算重新站起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宽衣解带的九公子。
“衣服脏了。”宫九的声音很平淡。
花满蹊就一脸懵逼的看着宫九一个响指招来之前的坐骑,绝望的发现上面居然有一个包袱,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宫九从里面翻出亵衣、中衣、外袍。
妈蛋,这个变态果然蓄谋已久。
寻找沙曼的日程必须尽快进行。
然而,还是那句话,计划没有变化快。作为资深反派,就没有一个吃素的。宫九抬抬手就逼的金九龄自杀认罪,无花分分钟就把花满蹊翻得底朝天。他认为花满蹊大大的得罪了他,故意推延见宫九施加迷魂术的时间,反而对花满蹊记忆力的沙曼燃起了兴趣,在花满蹊打算要去寻人的时候,他已经把人弄出来了。
作为罗刹牌的设计者,无花又弄出了一个赝品,于是乎,罗刹牌一出,罗刹教教众无不被驱使。即便安置沙曼的那间妓院挂靠飞天玉虎方玉飞,但到底是西方魔教更不好惹一点。拥有罗刹牌的人就是罗刹教的教主,在玉罗刹尚在的此时,罗刹牌就成了少教主的信物了,而想要讨好下任教主的人也是出乎意料的多。
无花倒是施施然的把人带走了,完全不知道罗刹教里已经炸了。
作为一个爹宝,玉天宝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小皇帝一词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作为独子,他有着和众人一样的认知,那就是罗刹教的下一任教主非他玉天宝莫属。然而就在他自认高枕无忧的时候,传来有人手持罗刹牌抢了一个青楼女子的消息。
玉天宝养在深闺人未识,这一次替无花做事的那些人还真的以为是在为少教主玉天宝做事。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没过多久,源源不绝的美人就被送到了玉天宝面前。在享用几次之后,玉罗刹也知道了这点反常,本以为是有老鼠不安分了,结果一查下去,竟然是罗刹教的根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差点被动摇了。
开始查这件事的时候玉罗刹没有避着玉天宝,所以,在玉罗刹得到这份消息的时候,玉天宝得知的速度只慢了那么一点罢了。
玉罗刹很不爽的看着被换来的狸猫在自己面前闹开,心里的不耐烦简直压抑不住。不是自己的种果然不堪重用,比阿雪差远了。玉罗刹这样想着,口中还要安抚着玉天宝。
眼下还不是时候,等他把陷阱设置好,除去教中那些三心二意的家伙,他一定会念着这个冒牌货的好,给他留一个全尸。
玉天宝勉强被安慰到了,只是目光并不那么甘心。为了以防万一,玉罗刹不得不加快计划的进行,寻朱停照着罗刹牌的模样伪出个十块八块的用以混淆视听。
这场风波在玉罗刹的雷厉风行下很快平息了,没过多久,就传出玉罗刹把罗刹牌交给玉天宝的消息。而后教主闭关,教内事务由玉天宝并几大长老一起主持。
西域的这场风雨没有波及到中原,在花满蹊一边催人查找沙曼的下落一边带着宫九逛青楼打算广撒网的时候,在无花费尽心思把一个小有资质的女子调教成石观音第二的时候,在玉笙宫里宫外两头跑烦的想要离京的时候,有一男子自西而来,且来势汹汹,所为非善。
第81章 无题
无花又一次的走眼了。
在无花看来,玉罗刹此人不足为虑,他久不踏足中原,在西域那一亩三分地里经营,而这份经营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御下手段十分糟糕,手下人各有心思,不说力往一块使了,不互相拖后腿才怪。玉罗刹能在教中高高在上,只是靠着武功和狠厉的手段罢了,无花不觉得玉罗刹能在一团乱麻中发现他动的手脚。
然而,无花在运气上似乎总是欠缺了那么一点。他没想到的是,玉罗刹真的顺着那一团乱麻抓到了他的尾巴。
所幸无花狡猾谨慎惯了,即便没把玉罗刹放在心上,也以防万一的做了一点布置,这份布置让玉罗刹查明真相的时间向后推移了大半年。这大半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有宫里的,有宫外的。
宫里的陈妃产下一女,皇帝喜不自胜,当即封了公主。然陈妃却在生产时伤了身体,从此再难有育。皇帝此时却又在宫外认识了一位曼姑娘,曼姑娘出身江湖,对宫墙之内并无向往,成就好事后很有些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让皇帝很是新奇,反而放不下了。没过多久,宫内的娘娘们都知道宫外有了一个小妖精勾住了皇帝的魂。
宫外的消息更多,也更加热闹,但最热闹的一桩,却是西门吹雪向叶孤城邀战,两人定下八月十五于紫金山比剑。
玉罗刹一入中原,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口玉牙差点被咬碎。当下也顾不得敢在罗刹教里弄鬼的无花,直奔万梅山庄而去。
京城中,正做着发财美梦的花满蹊半点不知道这场比斗又多出了一个老妖怪的参与,正在兴致勃勃的和玉笙商量赌场的项目,赌注的大小,以及相应的赔率。
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玉笙,看起来半点不沾铜臭,其实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再明白不过。当然,他照旧只是动动嘴,也乐得花满蹊愿意跑断腿。赌场这东西说好做也好做,说难做也不错,他既然想要趁这场决战一炮打响,以后细水长流的发展,这其中的规矩最好在开始的时候就订好。
“这是酒色财气庄中财院定下的规矩吗?”花满蹊乐呵呵的捧着墨迹未干的纸卷,觉得自己能想到来问一问玉笙简直明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