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自然也听到了,许大贪官?许广志!
“老周上来,我们也去瞧一瞧。”老周上了马车,车夫驾着车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不过马车是进不了人群的,离着大理寺的那条街,可谓人头攒动,人挤人,就贾赦这小身板,根本挤不进去。
贾赦就站在外围,听这喧嚣的人声。
“好啊好啊,这样的大贪官就该收拾,简直是大快人心!”
“可怜许家女眷,被许大贪官给牵连了。”
“什么可怜?享福的时候,他们难道不是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这些钱不是许大贪官贪污得来的?”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老周挤了进去,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回来告诉贾赦。
许广志被判死刑,其家眷全都充入教坊司或者掖庭,这是指的许广志的妻儿子女和老母亲,至于妾侍告示上没有明说,许家的下人就在江南发卖,其抄家得来的财产充入国库,田地等会发卖,只等户部统计完毕,就进行统一的发卖。
贾赦站在街边往里面看去,知道了结果,本打算返家,却突然看到一个熟人,贾赦顿时脸黑,“老周,去把大姐夫请过来。”
这个时间段,齐帧竟然还能在外混荡!
自从回京之后,贾赦还未见过齐帧,有心想找齐帧好好谈一谈,找不到人,几次下来,贾赦又忙,又心里有了主意,便没把齐帧的事情放在心里。
齐帧本是和友人在外喝茶,知道许广志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便来看个究竟。想当年,许广志可是他们那一届学子的榜样,每三年一届的科举,产生了不少的一甲进士,然而就算是状元也在其后的官途中泯然于众人之间,许广志却是平步青云,成为一方大员,着实让人羡慕。
但是现在许广志落到这个地步,齐帧嘴上说着可惜,心里可谓得意非常,眼里的幸灾乐祸是瞒不了人,只是那友人注意力不在齐帧身上,竟是没有发现。
老周的邀请可不太友好,他直接挤过人群,把齐帧往外拖。
齐帧大惊:“干什么?”
那友人也是大惊,正要叫人,老周冷声道:“大姑爷,我家老爷有请!”
齐帧心底一咯噔,那友人一听,未退,仍旧跟了来。
贾赦看着齐帧,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姐夫,别来无恙否?大姐夫现在可谓是满面春光,忙碌非常,想见你一面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齐帧眼睛一斜:“恩侯有事说事,我和朋友有约,还有事呢。”
贾赦摸着下巴,“是啊,大姐夫攀上高枝,看不上我这白身的小舅子。”贾赦看向那友人,“这位老爷对不住了,我与大姐夫有事相商,就先走一步了。”
齐帧脸色一变,“贾恩侯。”
贾赦嗤笑:“大姐夫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娘家人吗?我记得这个时间段,大姐夫应该在兵部上班,何以出现在此处?看来兵部尚书大人驭下着实宽容了些。”
友人脸色一红,之前没有细想,连忙笑道:“我与齐大人只是泛泛之交,贾公子随意。”
说罢,那友人便甩袖离去,齐帧看着眼里充火。
贾赦示意老周把齐帧往马车里一塞,他也跟着上了马车,“回府!”
“大姐夫,真是好久不见了。”贾赦拱手一礼,虽说姐夫舅子这种关系,在哪一方理亏时,都能占上风。
贾赦现在自认为占理,齐帧因为他挖了岳家的墙角,心虚呢。
齐帧正在想脱身之道,贾赦乐呵道:“大姐夫可别想着跳马车,除非你想缺胳膊少腿,这万一运气不好,腿断了能接上还是好事,这要是运气不好,腿断了接不上,大姐夫以后可就成跛子了。”
“恩侯现在能耐了啊!”齐帧发现这小舅子似乎一段时间不见,长能耐了啊。
“过奖过奖,比不上大姐夫。大姐夫未来可是贤臣大将,希望到那时候大姐夫别忘了你这白身的小舅子。”论嘴皮子功夫,齐帧是赶不上贾赦的。